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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烧成这样子’、‘还出来吓人’,这些关键短语传入雪落的耳际,她便本能的联想到了一个人——丈夫封立昕。

该不会是他来学校了吧?难道又是封行朗欺骗自己?

应该不会!封行朗联合得了袁朵朵一个人来欺骗她林雪落还有得一说,学校门口正值放学之际,那么多的同学,悠悠众口,他又怎么可能让这么多的人一起帮着他封行朗忽悠自己呢!

听同学们的描述,雪落越发觉得那个被包围在人群中的人,应该就是封立昕了!

可焦急上前的雪落,却被方亦言一把给扣住了手腕,怎么也不肯让她再次回避自己。

“方亦言,你干什么?快放手啊!话我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是我自愿嫁给封立昕的。与夏家无关,亦与其他人都没关系!”

雪落只想挣脱开方亦言的卡扣,她想冲进人群中看一看,他们正议论纷纷的人,是不是封立昕。

啪的一声,方亦言将四个多月前的一份报纸递送到雪落的眼前。

“雪落,你说你是心甘情愿的嫁给封立昕的?就这个被大火烧得面目狰狞,身几乎没一块好皮肤,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残废人?”

真难为方亦言找到了四个多月前,封立昕在医院抢救时的一份报纸。上面的封立昕,身几乎都被碳化了似的,连五官都无法分辨清楚,像大虾一样半蜷缩着来减少身体上的疼痛。

这得有多疼呢!

看着看着,雪落的泪水便忍不住的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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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之所以嫁给封立昕,完是被夏家所逼迫的!我知道你善良,也知道你同情和怜悯封立昕,但这些都代替不了爱情!你只担了个封立昕妻子的虚名罢了!而现在封立昕需要的或许只是治疗和照顾,这些都是保姆和医生的活儿!”

方亦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将雪落目前的生活状况和现实处境剖析给雪落听。希望她能从中领悟到‘保姆’和‘妻子’的区别!

“雪落,让我帮帮你吧!脱离封家那个苦海,摆脱封行朗对你自私又暴戾的束缚!如果封立昕真的需要照顾,封家可以请更专业的保姆去照顾他的!为什么非要禁锢着你的人生自由呢?”

“雪落,你不能让自己泛滥的善良之心,把你自己拖累上一辈子!”

方亦言越说越激动。这一刻,他的模样俨然成了林雪落的救世主。

雪落又何尝不知道‘妻子’和‘保姆’的区别呢!

而她现在在封家的地位,或许连保姆都算不上吧。至少安婶和莫管家他们,还能自由的出入医疗室,可她连进去照顾自己丈夫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有时候雪落也会自我反思:究竟自己嫁进封家,有没有现实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雪落不指望自己这个封太太受人尊重,只希望封行朗能把她当成真正的‘嫂子’。

人群里的议论声越发的难听刺耳。

“你说他坐着个轮椅,却开着辆劳斯莱斯,是不是想用金钱来证明:只要有钱,无论自己被烧得有多面目狰狞,就算是连他爹妈都认出不来,照样有女人肯往他怀里扑啊?”

“肯定是!说不定他正在做街头测试呢!专门找拜金女!”

“还有绿茶表!”

“……”

这些议论声钻进雪落的耳际,实在让她难受极了。如果被人群包围的真是封立昕的话,雪落真的替他难过。

“方亦言,你放手!无论是‘保姆’也好,‘妻子’也罢,我都会守着封立昕!除非是他主动提出要跟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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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年默了。

知道这是封行朗不可触及的疼点,所以便识相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papa,叶叔叔哪里来的鸟嘴啊?他的嘴巴跟我们一样啊!”

小可爱盯着叶时年的嘴巴看了老半天才疑惑不解道。

“哈哈哈哈,你这个小东西,来,快跟叶叔叔亲个嘴。”

叶时年撅起嘴巴想来亲封团团,却毫无例外的被封行朗用文件夹给挡了回去。

“不亲不亲!”

小可爱连忙用一双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巴,“我妈咪说了:女孩子只能让papa和妈咪亲,其它人都不让亲!”

“朗哥,你说你怎么生得出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呢?真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吃掉!”

叶时年是打心眼里喜欢小可爱的萌甜和纯真,像个不染一丝尘埃的小天使。

“你敢动团团一下,老子先把你吃掉!”

封行朗狠厉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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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可以对蓝悠悠不近人情的冷漠,但对于团团,他却疼爱到了骨子里。

“papa,咱们不吃叶叔叔好不好?叶叔叔逗团团玩呢,他不会吃掉团团的。”

万幸的是,小可爱没有遗传到她妈妈的歹毒和凶残。她保留着一颗善良且天真无邪的心。

封行朗俯过身来,亲了亲在自己大腿之上拱来拱去的小可爱。

******

相比较于总裁办公室里满满的温馨父爱,林诺小朋友就落寂了很多。

他一直默默的,闷着头一声不吭的走在邢十二的前面。

小家伙走得很慢。因为每多走一步,就会离那个gk集团里的那个爸爸更深一点儿。

邢十二并不是个多话的人。甚至于还有点儿小腼腆。从邢十二的表象,着实看不出他是一个资深的刽子手。因为他的外表看起来是那么的人畜无害。

他就这么默默的跟在小十五的身后。他走他也走,他停他也停。

似乎跟义父河屯交待的任务出入有些大。因为他没想到小家伙明明认出了封行朗就是画纸上的那个男人,可却没有上前去相认!

是因为冷不丁出现在封行朗怀里的那个小女娃么?

邢十二的思想很单纯,也很简单;所以他无法理解一个5岁孩子的内心世界。

林诺小朋友突然顿下了脚步,一p股坐在了他路边的草坪上。

然后从口袋里再次拿出那幅画,小心翼翼的翻开。

“老十二,你是不是也觉得刚才的那个人,很像我妈咪画在纸上的这个人?”

“不是像,而是:他就是!”

邢十二不想跟一个才5岁大的小p孩子拐弯抹角的兜圈子。

“既然他是我的爸爸,可他为什么还有别的孩子啊?”

邢十二猜对了:那个不在计划里出现的小女孩子,的确是小家伙的心结所在。

“他为什么不能有别的孩子?会生孩子的女人,又不止你妈咪一个!”

邢十二的回答,很客观很直白,但听起来实在有些刺耳。

“你的意思是说:在我跟我妈咪去了佩特堡的时候,他又跟别的女人生下了一个女儿?”

5岁大的林诺小朋友并不想接受这个

事实,却不得不接受。

“这不是很明摆的事吗?”

邢十二不答反问。

“老十二,你最最讨厌了!你安慰安慰我不行吗?非要说是这么残忍!”

小家伙失控的小情绪开始爆发了。他对邢十二又踢又踹。

这些拳脚功夫,都是邢十二教的。不足以打疼邢十二,可却让邢十二难受了。

邢十二躬身,将乱踢乱踹的小家伙托抱在自己的怀里。

小家伙失控的在邢十二怀里呜呜咽咽的哽咽出声。

或许小家伙还不能完理解:什么叫移情别恋,什么叫抛妻弃子!

但隐隐约约间,小家伙似乎意识到:自己跟妈咪可能再也无法回到这个被称之为‘亲爸爸’的男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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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妍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还点了自己的名子,她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兰悦望向白依妍,她知道小儿子最近交了一个女朋友,只是,她一直都没有见过,今天总算是见了面,长的还真漂亮,而且,看上去也很乖巧的样子。

“好的,奶奶!”白依妍只好在季越泽的身边坐了下来。

季枭寒也挑了一张沙发坐下,没有说话,等着老太太说。老太太先是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发表自己的想法“枭寒,小泽,你们的爸爸去逝也有十多年了,今天,奶奶希望你们能够和你们的母亲重修旧好,我跟你爷爷都商量过了,你爷爷也是这个意思,想听

听你们的意见。”

季家两兄弟的表情皆是一震,兰悦也有些惊讶的望着老太太。

她眼眶始终含着泪光,望着自己已经成年的两个儿子,由其是大儿子身上那种过早成熟冷静的气质,令兰悦深感痛心。

“我反对!”季越泽立即开口说道,语气透着一抹讥嘲“为什么又要跟我们和好了?是不是夏维文不爱你了?嫌你年纪太大了,要把你一脚踢开…”

兰悦听着小儿子的冷嘲热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老太太皱眉,严肃的斥责“小泽,不准乱说话。”“我没有乱说话,奶奶,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让我们和好?当初是她抛弃我们不顾的,一直以来,你也教我们就当没有她这个妈妈,今天怎么一切都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季越泽情绪有些激

动,只要一想到自己年少时追着妈妈的车跑的那一个画面,他就不想原谅她。

兰悦突然开口道“算了,当年是我的错,我无法迷补,更没有脸面去要求他们重新接受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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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皱着眉头,一脸威严的坐着,转过头,目光盯着自己的大孙子。

“枭寒,你说句话吧,你原谅你妈妈吗?”老太太很直接的问。

季枭寒低着眸,深沉的目光里,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大掌微微的攥紧,随后,松开,声音漠然“给我一个原谅她的理由!”“还需要什么理由啊?你们两个都是她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由其是你,你是头胎,当年差一点就难产了,你妈妈在产房躺了一天一夜才把你生下来。”老太太听到两个孙子的态度都是这么的坚决,虽然她

很想让给兰悦一个重新回归季家的机会,可是,看来,这机会不大。

季枭寒脸色更加的僵沉,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兰悦觉的事情可能真的没有任何的转机了吧,她只能失落的自嘲“老太太,过去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吧,感激你这么多年把他们两兄弟照顾的这么好,以后,还指望着你能够继续陪在他们的身边关照

他们。”老太太见兰悦也想退缩,立即不满的自嘲道“我还能活几年啊,以后这两个孩子怎么办?你好歹是他们的亲奶奶,帮着照顾他们是应该的,再说了,越泽和小妍也马上就要结婚了,他们如果生了孩子,谁

帮忙照看啊?”

旁边听的有些呆愕的白依妍,突然听到老太太的这句话,她雪白的脸蛋莫名的就羞红了。

老太太这么重视她,她真的很感动,可惜,她和季越泽的关系,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结婚生孩子这种事情,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她也不敢奢望。

季越泽却冷淡道“就算我们以后生了孩子,我也会请保姆帮忙照顾的,又不是没有钱请不起。”

老太太皱眉,轻责道“保姆虽然请的起,但是,毕竟不是自家人,交给她,我都不放心。”

兰悦知道老太太是一片好心,可是,她也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

如果强迫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那效果肯定会相反的。

就在这个时候,唐悠悠和夏维文,牵着两个孩子从楼上走了下来。

季越泽看见夏维文,又冷哼出一声。

夏维文下了楼,就对兰悦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离开吧!”

兰悦站了起来,点头“好,我们先走一步!”

唐悠悠知道留不住爸爸和兰悦,就让两个孩子送他们出去坐车。

两个小家伙却是很喜欢他们,站在台阶处,朝他们挥手。

等到他们离开后,季家的气氛,瞬间就沉闷了起来。

唐悠悠有些手足无措,感觉让破坏这气氛的人就是自己,她很不安,也很内疚。

也许,在她和季枭寒还没有结婚之前,她真的该出去找一所自己的房子住下来。

这样,爸爸要来看望自己,随时都可以了,而不是还要连累整个季家的人都不高兴。

老太太见自己想办的事情没有办成,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好了,他们也都走了,大家别沉着个脸了,该干嘛干嘛吧,云叔,晚餐准备好了吗?”

云叔从餐厅走了出来,恭敬回答“老太太,可能还需要十多分钟的样子,准备好了,会来通知您!”

“好,辛苦你了!”老太太感激一笑,然后,对两个小家伙招招手“走,我们到楼上去找你们的曾祖父下楼吃饭了。”

两个小家伙也很精明的发现,客厅里的气氛不太对劲,于是,都快速的跟着老太太上楼去了。

此刻,客厅里坐着的四个人,表情各异。

唐悠悠紧张的捏着手指,看了看季越泽沉郁着的俊脸,她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刚才谢谢你让我爸爸见孩子!”

季枭寒薄唇微微勾了起来“是吗?那你知道我喜欢你怎么谢谢我吗?”

这一句话,让沉闷的空气里,飘荡起了暧昧的因子。

季越泽和白依妍也都是成年人,两个人虽然还没有正式有过男女关系,但是,听季枭寒这句话,只怕唐悠悠的谢礼,肯定不一般了吧。

唐悠悠显然也没料到季枭寒竟然会说出这句话,她苍白的小脸,瞬间就通红一片。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就看见门外和餐厅匆匆路过的佣人。

“咳…我好像忘记吃药了,我先上楼去拿药!”唐悠悠已经不好意思在客厅里待着了,于是,她胡乱找了一个借口就快步的往楼上走去。

“我帮你看看,免得你吃错了药!”季枭寒突然站了起来,笔直俊雅的身形,也沉步的跟着唐悠悠往楼上走去。唐悠悠听到他一句吃错药,脑子又是一嗡,今天的季枭寒,似乎给了她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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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铁带着叶星辰往前面走去,不久后,他们便来到一座巨大的石钟面前。

叶星辰凝目望去,打量着面前的石钟,他发现这座石钟上面布满了锈迹,有的地方甚至裂开了一道缝隙,简直要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很难将此钟与半神器联系起来。

“叶公子,不要被表象迷惑,贫僧已经说了,这座钟乃是心灵佛钟,所以你看到的都是它只是他万千表象中的一个。就拿贫僧来说,贫僧看到的心灵佛钟,乃是一座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青铜古钟,非常的神圣。”一旁传来所铁的声音。

叶星辰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我看到的只是一座锈迹斑斑,破损的石钟,这家伙不会是反感我吧。”

所铁哈哈笑道:“叶公子说笑了,这是佛钟,能够感应到贫僧身上的佛气。叶公子你不是领悟了神佛金刚掌吗?只要你施展此掌,心灵佛钟感应到其中的神佛气息,自然会认可你。”

“原来如此!”叶星辰闻言,顿时施展神佛金刚掌,一片炽烈的金光升腾起来,下一刻他发现面前的破损石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片同样炽盛的金光爆发出来。

眼前的石钟,早已经变成了一座青铜古钟,身金灿灿的,非常神圣。

“叶公子,想要敲响此钟,你得将手掌放于它上面,届时心灵佛钟的万千幻象会将你拉入一座虚幻的世界,只有意志力强大,心境修为高深的人,才能通过心灵佛钟的考验,继而心灵佛钟才会响起。”

所铁沉声道:“即使是在我们苦行僧一脉,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也只有那些一字辈的高僧做得到。剩下的人,根本做不动。”

“只有一字辈的高僧做得到?”叶星辰闻言惊呼,他有些不敢置信道:“你们苦行僧一脉的心境修为不是很高吗?怎么会得不到心灵佛钟的考验。”

所铁闻言苦笑道:“论心境修为,我们的确过关了,但是我们的意志力却没有达到心灵佛钟的要求。毕竟,我们苦行僧一脉常年在这里修行,不与人交战,所以心境修为很高,但是受到的磨难却少了很多,以至于我们的意志力并不是很强。”

“原来如此!”叶星辰恍然,看来苦行僧一脉也有缺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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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铁继续说道:“正因为如此,我们苦行僧一脉高层决定,让有字辈的僧人,都要去神州大陆凡俗之中磨练一番,才能有资格待在小西天修行。”

“嗯,那我先试试这座心灵佛钟吧!”叶星辰点了点头,随即走向面前的心灵佛钟,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毕竟他的意志力绝对强大,都通过了剑尊之墓的考验了。

“希望叶公子能够通过考验!”所铁双手合十,暗暗向神佛祈祷着。

叶星辰走到心灵佛钟面前,抬起一只手掌,缓缓放了上去。

瞬间,一股强大的意念冲进了叶星辰的脑海中,将他整个人往前一拉。

当然,这拉的并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灵魂。

“啊……”

叶星辰低呼一声,整个人就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他感觉眼前越来越亮,在前方的光团之中,隐隐传来妖兽的怒吼声。

“吼!”

不久后,叶星辰见到了一只巨大的妖兽在肆虐一座小村子,它喷吐火焰,扑杀村民,造成一片可怕的修罗地狱场景,许多村民都在哀嚎。

“这是幻象吗?”叶星辰虽然心中愤怒,但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心灵佛钟的幻象,所以并没有动手。

不过,在他看到这只妖兽将一个小孩吞下去的时候,叶星辰终于忍不住了,出手将这只妖兽格杀。

剩下的村民们躲过一劫,纷纷跪在地上向叶星辰顶礼膜拜,高呼神佛万岁。

“神佛?”

“你们叫我神佛?”

叶星辰指着自己,张大嘴巴,满脸惊疑。

一个村民满脸恭敬地看向叶星辰说道:“神佛,您在战神大陆各地救苦救难,击杀妖兽,您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战神大陆,您的样貌也都传开了,所以我们都认识您。”

“我的样子?”叶星辰神色一怔,随即在附近找了一口井,他连忙朝着井中望去,顿时瞳孔一缩,满脸震惊。

只见井水中倒映着一个陌生的面孔,他是一个光头,穿着粗布麻衣,牙齿很白,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这……”

叶星辰愣住了。

他居然成了和尚。

而且听村民的话语,他是成了神佛。

“幻象!”叶星辰眼神一凝,想到了心灵佛钟。

但是这个幻象太真实了,面前的村民们,还有眼前的世界,都是真实的,至少叶星辰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对劲。

叶星辰心中凝重起来,不过他也不怕,他意志力坚定,一般的幻象根本奈何不了他。

“让我成为神佛,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要搞什么?”叶星辰决定既来之则安之,他随即帮助村民们重建家园,甚至布置一些防护手段,并且教授他们修炼战气的功法。

等到这些村民们都成为战士之后,叶星辰便离开了此地,随便找了一条路往前走,他要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他不信心灵佛钟还能把整个战神大陆给幻化出来。

然而接下来,叶星辰看到了一片片残酷的景象,到处都有村庄、城镇,甚至是城池遭受到妖兽的攻击,人类死伤惨重,一片血流成河。

最可怕的是,叶星辰亲眼目睹了一只战皇级别的妖兽,将一座王国内的数千万人类给吞噬了,那种场景太可怕了,气得他当场将这只妖皇斩成碎片。

然而入侵战神大陆的妖兽实在太多了,叶星辰一个人根本救不过来,甚至有时候被他救下的村庄,结果等他离开后,就又遭受到妖兽的攻击。

“怎么会这样?”

“那些战神世家的人呢?”

叶星辰皱起眉头,战神大陆的人类虽然实力很弱,但是那些战神世家中的强者有很多,只要他们出手,绝对可以将这些妖兽赶走、击杀的。

只是他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战神世家的强者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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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蓝悠悠已经名花有主了!

无论是封立昕也好,封行朗也罢,不是哥的,就是弟的,反正没他叶时年的份儿。

“封行朗,你昨晚彻夜未归,是不是去找那个林雪落那个白莲花了?”

又等了封行朗一个通宵,蓝悠悠心头的怨怒可想而知。她恨不得剖开这个男人的心脏,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她蓝悠悠。

“蓝悠悠,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哥在呢!”

封行朗冷漠下一张俊逸的脸庞。他知道把蓝悠悠留在封家,俨然是定时炸弹一枚。可看到大哥封立昕的康复状态越来越好,封行朗只能延续着这样的‘毒瘾’模式。

蓝悠悠虽说心里不舒服,但封行朗的怒颜,还是让她安静了下来。

“行朗,别这么凶悠悠。她也是关心你跟雪落。”

三个人的理解,有着三种不同的状态。

蓝悠悠的理解是:封行朗一心惦记着他哥的女人林雪落,做出了有伤风化的不道德行为来。

而封立昕的理解是:蓝悠悠关心着弟弟封行朗和林雪落的感情进程。

“对了立昕,你怎么由得你老婆每天住在学校啊?难道你不就担心她被那些小鲜肉给勾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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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悠悠突然间意识到:只有把林雪落那个白莲花抓回封家,每天生活在她蓝悠悠的眼皮子底下,她才不会有机会去沟引封行朗。

一句‘你老婆’,立刻让封立昕会意的笑了,虽然他的笑意并不能通过脸部的肌肉动作表达出来。

“悠悠,你误会了……”

“哥,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出发去医院吧。”

封行朗在大哥封立昕即将说出口的那一刻打断。他清楚的知道:林雪落那个小绵羊,压根儿就不是蓝悠悠这个女魔头的对手。

现在他封行朗的精力,一来要照顾好即将可以去美国做植皮手术的大哥封立昕;二来,也要提防和对付蓝悠悠身后的那条幕后大鱼!

封行朗实在没精力再去纠结两个女人之间战争。

而避免这一战争最简单且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不让蓝悠悠知道林雪落是他封行朗的女人!

封立昕‘你误会了’的深意,和蓝悠悠理解的并不相同。

蓝悠悠以为封立昕不相信他法律上的妻子林雪落会出轨做出一些不要脸的事来。

“立昕,你还是小心点儿吧。常言道:家贼难防!你身体又不好,别让弟弟把嫂子给……”

“行了蓝悠悠!你今天的话好像多了点儿!要不这样吧,给你点儿时间出门逛逛,顺道帮我哥买些准备出国的衣物。记住了,尽量找那种丝绸质地的。时年,你跟着蓝小姐当当下手。”封行朗打断了蓝悠悠的话。

蓝悠悠本想驳斥封行朗一句: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白莲花帮你哥买啊?

但她随后又欣喜的发现:封行朗刚刚好像说让叶时年跟着自己?

相比较于丛刚那个不近人情,又不近女s的家伙,叶时年就好糊弄多了!

这一刻,封行朗跟那条大鱼的较量,才真正的拉开序幕。

用叶时年换走丛刚,当然是封行朗的计谋之一。

可叶时年自己却不知情:只以为封行朗是要换丛刚去抓捕那个意大利赌徒。像这种野蛮又暴力的活儿,还是丛刚去做更合适些!

至于相伴美女,还是他叶时年更懂怜香惜玉。

封行朗这是在下诱饵钓出那条大鱼。

他知道,以叶时年的那颗‘怜香惜玉’的心,一定hold不住蓝悠悠的魔性。

所以跟丢蓝悠悠,那是势在必得的事儿。

得以自由的蓝悠悠,一定会去找那条大鱼。又或者,那条大鱼会主动来联系她蓝悠悠。

封行朗让叶时年跟着蓝悠悠,只为了让丛刚麻雀在后。

在去医院的路上。

“行朗,你小子故意在让悠悠误会雪落是我的妻子对吧?”

封立昕虽说温润如玉,脾气好得跟弥勒佛似的。但他却有着优越的高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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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地方,竟叫出这样的高价来。

很多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

太贵了,他们买不起。

绫清玄鼻尖微动,缓缓朝那走去。

妖气。

捉妖师从小就被训练辨别妖气,不同的妖,身上的味道不同,但本质放在那。

绫清玄闻到的味道,拥有着青草和花香,是自然的气息,这与妖的本质妖气格格不入。

她闻得格外舒服,心脏也没有那种扯着的感觉了。

那几个保镖解决完那人后,为绫清玄开路。

人群被隔开,绫清玄跟大款似的,朝着妖气汇聚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只白色的毛团子,缩在铁笼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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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上焦黑的地方很是明显。

绫清玄顿了下。

命定之人?

这不就是冰镜显示的那东西吗。

只是现在看来,它是一只妖,还是只快挂掉的妖。

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摊主见这么个非富即贵的少女站在这,就猜想是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他迈着大步,笑着跟绫清玄介绍,“小姐,现在世上狐狸难见,这可是极其珍贵的狐狸,可惜是只公的,不好配种,我们这才拿出来卖。”

听见‘配种’二字,那小团子的耳朵动了动,依然耷拉着。

见绫清玄还在打量,摊主又说道:“小姐,您看这毛色,漂亮光滑,美中不足有点黑,到时候您给染个色就行了。”

若是这狐狸完美无缺,他们也不会拿到这里卖。

可惜那块地方就是洗不掉,所以带到这来。

“小姐,您要吗?”

绫清玄刚颔首,旁边就走过来一人,伸手递出卡。

“这只狐狸我要了,刷卡。”

声音有点耳熟,绫清玄侧目,见秦雨朦单手环胸,一副大款的样子。

绫家自己生产的符纸,秦雨朦一下就认出了绫清玄的身份。

但她现在这副模样,秦雨朦只当自己不认识。

这狐狸妖气不足,又不好看,看上去一百年都不到,秦雨朦当然不是真心想要,只是膈应这位大小姐罢了。

买了之后,若她生气,秦雨朦就把这狐狸当做宠物送给她。

秦雨朦信心满满。

那摊主肯定是看谁先给钱就卖给谁。

他把卡拿回来刷了之后,有些为难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超过日限额了。”

这小狐狸十几斤,总价就是一百多万了。

这卡是施老给她的,不是自家人,当然会控制限额,一下子提出一百多万,她没那个权力。

秦雨朦拿着卡的姿势还那么嚣张,但这会儿,无比尴尬。

她根本不知道……施老给她限额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难不成,就因为她不被易老亲近了吗。

秦雨朦脸色黑了一瞬,装逼不成反被周围的人当做笑柄。

摊主狗腿的看向绫清玄。

修长白皙的手伸出,保镖立刻把十张卡递过去。

“小姐,您喜欢哪种颜色就挑哪张。”

彩虹色加黑白灰,一共十张。

众人不由得艳羡,这是什么绝世富豪,买个东西还看心情挑颜色的卡。

绫清玄抽了张白金卡。

摊主刷了钱,把卡还给了绫清玄。

小笼子给了保镖提着,绫清玄转身就走,压根没跟秦雨朦有牵扯。

最贵的东西卖了,摊主心情很好,开始卖后边的普通货物。

他朝秦雨朦问道:“小姐,我们这还有其他便宜的,要不?”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她是只能买便宜货的人吗!

秦雨朦没有保镖,形单影只的气愤离去。

在围观群众看来,就是狼狈的走了。

……

易老在别墅等绫清玄,结果等来她花一百多万买了只小狐狸的消息。

他略一沉思,问厨房:“狐狸肉好吃吗?”

家主大人没动地下室的那只,反而去外面找了,估计是真想试试味道。

厨房的仆人一脸惊悚。

他们不知道!

易老叹了口气,吩咐道:“待会儿大小姐回来,们一定要好好做菜,把它做得好吃点。”

仆人们忙点头,迅速准备配料。

快到绫家别墅,车子一陡,小团子在笼子里滚了一下,发出小小的呜咽声。

这小玩意叫的软软绵绵,惹人怜爱。

绫清玄绷着脸看它。

命定之人。

妖。

它能变成人吗?

刚上车的时候,她就用灵气探查了,这是只千年银狐,好像经历了雷劫,失败才变成这样。

一般捉妖师从它稀薄的妖气还真辨别不出来。

【宿主,看它多可怜啊,要不摸摸?】

摸能止痛?

【e许可以,宿主,别看它脏兮兮的,洗洗就干净了。】

车停,绫清玄率先下了车。

她把它带回来,只是想弄清楚它跟原主有什么关系。

养宠物这事,说说而已,真养了肯定会很麻烦。

撕去灵符,绫清玄恢复了本来样貌,这一回到别墅里,仆人们看她又是亮晶晶的。

尤其在看见身后保镖提着的笼子时,厨房的仆人开始磨刀了。

“给它洗一下。”绫清玄丢下这句话,上去换个方便的衣服。

笼子打开,银狐闭着眼软绵绵缩着,仆人们一看,这银狐好漂亮,可惜,要做掉。

它被带到厨房去清洗。

绫清玄换好后,就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小动物的尖叫,随后锅碗瓢盆哐哐响。

她蹙眉出门,刚下到楼梯上,一团白色的小东西就扑过来。

小东西那双黑眸亮晶晶,湿漉漉的,绫清玄本想一掌拍开它。

但对视的那瞬间……

【隐藏任务:获取反派白夙好感度,当前反派好感度95。】

‘噗’的一声。

小东西撞进了绫清玄怀里。

仆人们手里拿着的刀掉在了地上。

夭寿了,这小狐狸他们还没洗干净,一身泡沫就这么撞到大小姐身上了。

大小姐被冒犯,他们完蛋了!

一群人哗啦啦直接跪下了。

易老从房间里出来,怒声道:“怎么回事?”

他看了眼跪着的人,再往上看去。

绫家家主,正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被一身泡沫的小狐狸紧紧抓住衣襟。

易老眼前一黑,忙从怀里拿出氧气瓶,吸了几大口。

“大、大小姐?”

那不染纤尘,不能被一点脏东西玷污的少女。

伸出纤纤玉手,‘啪’的一声轻响,泡沫飞扬,放在银狐的脑袋上,揉了揉。那樱桃小嘴,轻启道:“要我帮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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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刚顿下喝汤的动作,抬眸看向封行朗,唇角勾起一抹冷生生的笑意。

“严邦是什么人呢?能代替他谢我?”

似乎没想到丛刚的反应会这么大,封行朗有些怔然的侧眸迎上丛刚的目光。

“严邦是我过命的兄弟……他把遗孤托付给我养育,这也有意见?”封行朗挑眉试探。

“又是过、命、的兄弟!”

丛刚重复着封行朗的话,将字眼咬得有些重,“封行朗的命可真够多的!”

“都成灰了……就不谈他了!”

封行朗理智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对了,跟那个什么汗的,生意谈得怎么样了?”

“嗯,我让他们先找出GK财务系统中的安全漏洞,然后黑了试下水!”

丛刚轻描淡写,“要是能成,生意就有得谈!要是不成,那样的酒囊饭袋我也不需要!”

“……我叉妹的!老子又怎么惹到了?要黑我GK的财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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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瞬间炸毛,“丫头吃饱了撑着呢?!敢拿我开刷?”

“会拿开刷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丛刚睨了一眼封行朗那气愤难平的俊脸,“与其是别人,我想会宁可是我……对么?”

“……”封行朗没接话,只是凝眸深深的注视着丛刚;

半分钟后才嗤声,“毛虫子,最近是不是闲得脑瓜子疼啊?”

“如果我脑瓜子不疼……那的脑瓜子就要疼了!”

丛刚抿了一口药膳汤,“怕是封大总裁在温室里被过度保护久了,对‘安保’这个词缺乏了全面的深入了解!”

见封行朗一副愠怒的神色,丛刚又补充说道:“简单点儿说,封行朗的这具躯体,如果脱离了身份和身价的陪衬,它并不值钱!保护这具躯体,巴颂绰绰有余!”

“说来说去,不还是在惦记我的财产?”

封行朗的话很不好听,“丛刚,我留着的分红没兑现,就想造反,索性把我和GK整个给吞了?”

“……”丛刚的唇角微抽,“放心,我没那么好的胃口!”

“毛虫子,变了!我发现最近越发神神叨叨的!还学会贪财了?”

封行朗侧过身来,语重心长:“丛刚,我跟说:这人呢,要往远了看,不能鼠目寸光!再说了,金钱乃身外之物,过分贪会迷失自我的!”

“封行朗,贪财的是自己吧?如果我想吞了GK,觉得有多少把握抵御得了?”丛刚斥声。

“呵,丛刚,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封行朗有挖坑的嫌疑,“这才是的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吧!”

“是!我是想吞了GK!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对付我吧!”丛刚索性承认了。

“毛虫子,跟我玩真的呢?”封行朗凑近过来。

“玩真的又怎么样?奈我何?”丛刚哼声。

封行朗静睨了丛刚三秒钟,勾唇一笑,“我就喜欢这假一本正经的样子!黑我财务系统之前,先给我备个份儿呗!”

“……”丛刚无言以对。

“大毛虫,果然回来了呢!”

休息室的门给推了开来,封林诺在见到丛刚时,整个人都是欣喜的。虽然他被严无恙打得鼻青脸肿的。

邢十五还会悠着点不打封林诺的脸,但严无恙就没有邢十五那么心思细腻了。封林诺的浑身上下,他照打不误。除了要害。

“我说什么来着,相信大诺诺保准没错!”

饿坏了的封林诺扫了一眼餐桌上的汤汤水水,在看到弟弟小虫正吃着一块火腿片,便伸过筷子从他跟前的瓦罐里连夹了两三块送进嘴里。

“大诺诺,不要吃我的肉啦!”封小虫急得嗷嗷直叫,“小虫吃着长个儿的!”

“封虫虫小朋友,这也太自私了吧?”兄弟俩又开怼了起来。

封行朗看着鼻青脸肿的大儿子,心疼得眉宇微蹙,“不会被无恙干败了吧?”

他知道邢十五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不会真对大儿子下狠手。

严无恙就不同了。他年龄小,而且好胜心强。加上师傅丛刚指点,想打败封林诺还是容易的。

“我这不是让着无恙那小子嘛!”封林诺舀了两条海参狼吞虎咽了下肚。

“干爹……师傅。”

严无恙是沐浴更衣后才过来的。以示对长辈的尊重。

虽说脸上也有淤肿,但比封林诺轻上很多。

“十五,坐过来一起吃吧!”封行朗召唤着严无恙身后的邢十五。

在得到默许之后,邢十五才跟着严无恙一起坐上了餐桌。

“咦?帝王蟹和战斧牛排

呢?怎么全是汤汤水水啊?”严无恙疑惑的问。

“哦,我肠胃功能不太好,晚上吃不得大荤!就让厨子撤了。”

应话的是丛刚。他一出口,便没有人敢再提出异议了。

除了封行朗。

“丫的肠胃功能不好,但我们的好啊!这几个孩子都在长身体呢,让他们跟着一起吃素呢?!”封行朗不满的斥责。

“吃素挺好……我们都喜欢吃素!”

“……”却没想几个孩子竟然帮了丛刚的腔。

晚餐餐毕,丛刚起身准备离开。丛安安和封小虫立刻跟了过来,像小尾巴一样黏着他。

“师傅,这么晚了您就在这里休息吧。”严无恙浅声挽留。

“毛虫叔,我送们吧。”封林诺跟了上来。

“都这么晚了,回什么回啊?丛刚,丫的不嫌折腾,两个孩子还要休息呢!”

封行朗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便开声安排,“无恙,去安排个干净的套房。师傅有洁癖!”

最终,丛刚还是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了某人的话。

这个中式风格的家庭式套房,本就是为丛刚准备的。之前带小虫和安安来,只会临时休憩,并不会留下过夜的。今晚应该是第一回。

至于封行朗……哪里都能凑合!

三个套间,丛刚父女一间,封林诺兄弟俩一间,封行朗单独一间。

原本封林诺是要跟严无恙回他的卧室将就一晚的,但却被封行朗给叫了回来。

这其中的原因,或许只有封行朗自己清楚。

“大诺诺,不可以喜欢安安的!”

房间里,封小虫开始半劝说半示威,“虽然是我哥哥,但我绝对不会把安安让给的!”

封林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在想: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错,自己的擒拿手竟然把严无恙那小子给破解了呢?

所以,他根本没有上心弟弟小虫的话。只一心想着要溜出跟严无恙再战几回!

“大诺诺,安安她不喜欢的,不要痴心妄想了!”

封小虫以为哥哥被自己说服了,便趁热打铁的继续‘教训’他起来。

“行了,封虫虫!格局太小了!即便没有我,这样的小舔狗,安安也不会喜欢的!”

封林诺本不忍心打击弟弟的。可小东西老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着实弄得他心烦意乱的。

封小虫愣怔了一下,“‘小舔狗’是什么意思?”

“‘小舔狗’的意思就是:明知道安安不喜欢自己,还一再地毫无尊严和底线地用热脸去贴她的冷P股!”封林诺嗤哼。

“……可小虫没有用脸去贴安安的P股啊!”封小虫的情商真让人堪忧。

“行了,那还是继续当的‘小舔狗’吧!”

封林诺拍着弟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就这情商吧……基本告别谈爱了!”

“……”封小虫根本没觉得自己的情商有问题。

“小虫,大诺诺有点儿小事儿要出去一下!呆会亲爹要是来查岗,记得千万别开门,就说我们已经睡下了!”封林诺跃起身来。

封小虫乖巧的点头,“大诺诺去忙吧!小虫会替保密的!”

兄弟俩击掌之后,封林诺便悄然着脚步走出了房间。要连严无恙那憨牛犊子都打不过,他还有什么脸在他们面前混?今晚连觉都睡不着的!

等大诺诺溜出客厅之后,封小虫立刻起身跑出了自己的房间,又一口气跑进亲爹封行朗的房间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膳汤的作用,封行朗眼皮一直沉甸甸的。

“爹地……爹地,大诺诺又出去鬼混了!!”

很明显,封小虫是来告状的。大诺诺想抢他的安安,真的忍无可忍。

“嗯?他又去哪里了?”

困乏得厉害的封行朗,抱过小儿子瘦弱的小身板,“行了,别去管那个混小子了,他爱干嘛干嘛去!跟亲爹一起睡觉吧!”

“爹地,不管大诺诺了吗?大诺诺还说小虫是‘小舔狗’,还说小虫的情商基本告别谈爱了……”

小家伙很不满亲爹对大诺诺的不闻不问,任之由之。

“哈哈哈……”小儿子的这番话到是把封行朗给逗乐了,“小舔狗……嗯,还挺形象的!对安安,是有点儿过分讨好了!现在的小女生基本不吃这一套了!”

见爹地没有去凶大诺诺,反而跟着一起取笑自己,封小虫扁了扁小嘴巴有些不开心。

对安安,他是认真的!

他就想简单纯粹的对安安好!舔不舔狗无所谓的!

“跟爹地一起睡吧!爹地好久没有这么抱着睡了!”

封行朗轻轻抚

捏着小儿子瘦得有些弱小的小身板,言语中满是心疼。“不要……亲爹臭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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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仙人其实说的是实话,最近白小米的身材是越来越好,前凸后翘的,而且衣品直线上升,但凡是一个正常男人遇到这种机会总免不了多打几下卡,张弛正在白小米身上反复打卡的时候,突然听到白小米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她就倒了下去。

张弛的印象中白小米是个外表柔弱内在强悍的妮子,所以看到她倒下去第一反应不是去扶,首先想到这是不是一个圈套。

白小米直挺挺倒了下去,本以为张弛会伸手扶她,可这货居然无动于衷,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在了地上,白小米心中暗骂,这货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张弛不是不懂,可那也得分对象,白小米手段太多,同时他也有点迷惑,这妮子该不是专程回来碰瓷的吧,堂而皇之地在这里碰瓷,不知道我店里遍布摄像头吗?脑子是不是有坑啊?

王猛已经第一时间发现了这里的状况,他赶紧跑了过来,看到倒下的人是白小米,紧张道:“小米姐,小米姐姐。”

店里也有几人闻讯赶来。

张弛心中大概明白白小米想干什么,她十有八九是想装病拖住王猛,王猛来到之前,白小米已经小声道:“让他开车送我去医院。”

张弛马上配合,大声道:“王猛,去开车。”这货一脸的紧张,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直接摁在了白小米鼓鼓囊囊的胸脯上,白小米被压得差点没叫出声来,心中把张弛的大爷问候了一遍,这货太不要脸了,居然借着给自己做心肺复苏明目张胆地占便宜,可自己总不能现在就醒过来,不然岂不是前功尽弃?张弛装模作样地在她胸上摁了几下,然后趴下去捏住她的鼻子,白小米紧紧闭住樱唇,臭流氓,嘴都拱上来了,想给我做人工呼吸?敢探进来我就把你咬断。

王猛反应了过来,赶紧去开车,张弛装模作样地在白小米胸上揉来压去,等车到了,又亲手把白小米抱上了商务车,让其他人不用跟着过去了,白小米被这货接连揩油,却只能忍辱负重,紧咬牙关一声不吭,今天为了弟弟亏大发了。

王猛道:“哥,去哪儿?”

张弛道:“废话,医院啊。”

王猛开车来到了路上,白小米装出如梦初醒的样子,长舒了一口气道:“我怎么了?这……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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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强忍着笑,这妮子骗人的功夫一流,王猛这傻小子可识破不了她的套路,恶人还得恶人磨。

张弛假惺惺道:“你刚才晕倒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呢。”

“我不去医院,我没什么事情!”说话的时候,白小米的手悄悄从下面探到了张弛的大腿内侧,指尖掐住他的皮肉狠狠一拧,张大仙人虽然皮糙肉厚,也被她拧得一激灵,这妮子够毒,挑这地方,用心险恶,就是想将我这儿拧得又青又紫,让我回头不好向齐冰交代。

张弛道:“那可不行,你得去医院好好查查。”

伸手抓住白小米的大腿,也是很拧了一记,谁怕谁?

白小米可没有他真火炼体的功夫,被他拧得尖叫了一声,把开车的王猛吓了一跳,王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白姐,怎么了?”

白小米道:“停车,前面停车,我不去医院,我说什么都不去医院。”

王猛愕然道:“可你刚才晕倒了。”

“停车!”白小米实在是受不了了,那臭不要脸的手又摸过来了。

王猛哪知道后面黑暗中正在发生一场悄声无息艰苦卓绝的缠斗。

张弛也发话了:“听你姐的,先靠边,她可能要吐。”

王猛将车靠边停下,刚刚停好车,白小米就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的颈后,王猛魁梧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一头砸在方向盘上,汽车喇叭长鸣。

张弛赶紧将他的脑袋扶起,让他靠在椅背上,然后绕行到了前面,将王猛转移到了后座。

白小米一双眸子冷冷望着他,目光就像两把锋利的尖刀,张大仙人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厚着脸皮道:“人被你电晕了,下一步怎么办?”

白小米现在还需要他协助,暗忖等会儿再找你算账,她低声道:“你开车,按照导航走。”

张弛转身准备去开车,可走了一步又想起一件事,对白小米道:“你去开车,我照顾他。”

白小米知道这厮是担心自己在他背后下手,冷哼一声道:“小人之心,你开车,我坐副驾。”两人并排坐,算是一种妥协。

张弛重新启动汽车,看了白小米一眼,白小米虽然没有任何动作,可中控已经自动切换到导航界面,并标记好了目的地。

张弛不由得想起当初在学院白小米整蛊自己的场面,这妮子善于控电,可以遥控自己的手机,联想起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张大仙人有些心惊,怎么把她给漏了,难不成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她有关?

自从深井的事情发生之后,张弛对白小米已经没有了信任可言,当然这次主动联系白小米也是因为王猛的缘故,他相信白小米对王猛应该不会有歹意。

按照导航来到了京郊的一片别墅区,张大仙人暗自警惕,白小米不会挖了个坑让自己跳吧?悄悄看了白小米一眼,白小米也在看着他:“你别怕,我没工夫坑你。”

张弛笑了笑,按照白小米的指引将车停在了地下车库,白小米让他把王猛从车上背了下来。

王猛个子可不小,张弛背着这小子跟在白小米的身后走入了别墅内,进入的是地下室,毛坯,没有装修,里面摆着电脑主机和两个卵圆形的封闭舱。

张弛看到眼前情景心中不由得一惊,这些设备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天影系统的部分装备,白小米好大的本事居然弄了一整套装备过来,自己也只是从老屈那里借走了一个虚拟头盔。

白小米道:“这不是天影系统。”她打开其中一扇舱门,让张弛将王猛放进去,王猛个子太大,堪堪躺在里面。

白小米将舱门合上,去开启了主机,然后自己去另外一个座舱内躺下,向张弛道:“我需要查探一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原因我才能解决问题。”

张弛道:“我留在这里为你们护法。”

白小米点了点头,关上舱门之前,指着张弛道:“记住,你不能捣鬼,我等于把我们两人的性命交到你的手上。”

张弛笑道:“我你还信不过?”

白小米心说我信你个大头鬼,她轻声道:“这里的任何东西你都不要触碰,书架上有杂志,你若是无聊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张弛眼看着白小米将舱门关上,先来到王猛身边看了看,这货被电之后至今没有苏醒。越看这卵圆形的座舱越像天影系统的,张弛围着座舱找了一圈,没有发现生产厂家,估计是山寨货,要说这白小米去学院的动机就非常可疑。

白小米躺在座舱里面一动不动,应该也进入了休眠状态,从这一点上来说,她对张弛还是相当信任的,否则她不会放心将这里交给张弛。

张弛来到电脑主机旁,上面显示的也是身体状态的监测数据,张弛虽然没有跟随他们一起进入系统,也能够判断出,这里也是一套类似于生命场和天影的虚拟系统,白小米之所以把王猛带到这里,就是要通过虚拟系统来探察王猛的的内心秘密,查到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张弛仔细检查了这些主机设备,从上面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新世界又或是五维脑域的标记,初步证明,这套设备很可能是自行组装的,张弛没有擅动系统,万一出了毛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掏出手机准备看新闻打发时间,却发现在这里手机没信号。难怪白小米提醒他看杂志打发时间。

来到书架前,找了一本杂志翻看,现在的杂志特点就是一大半都是广告,张弛翻得飞快,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闪过,他又翻了回去,却是萧九九代言的化妆品广告,望着画面上的萧九九,张弛心中暗自感慨,其实他也曾经想过,就这样默默看着萧九九越飞越高也好,希望她终有一日能够成就明星梦。可是在和佟建军夫妇见过面之后,了解到陈玉婷的病情,张弛方才了解萧九九为何拥有如此强烈的功利心,又为何主动提出和自己发展地下情。

萧九九对她的家族遗传应该早就清楚,所以她才格外珍惜生命,想要利用有限的时间将最美的一面绽放人间,这妮子也是个可怜人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弛本以为白小米最多半个小时就会醒来,却想不到她和王猛都长时间进入了休眠状态,到最后张弛隔着密封舱都能听到王猛的鼾声。

张大仙人认为自己被戏弄了,这两人跑这里来就是为了睡觉的,自己稀里糊涂地帮忙守夜。

虽然有所怀疑,张弛还是尽职尽责,不时关注两人的生理指标,一夜都没敢合眼,本来占了白小米的便宜还觉得有些心虚,经过一夜的煎熬,这货已经完理直气壮了,老子付出了那么多,摸两把算啥?更何况她还差点把我给坑死呢。

凌晨四点,白小米率先醒来,打开封闭舱,伸了个懒腰,接着打了个哈欠。

张弛道:“睡醒了?”

白小米点了点头,明知故问道:“你一夜没睡?”

张弛道:“废话!我不是给你们护法吗?”

白小米道:“没乱碰东西吧?”她从里面出来,沿着楼梯走了上去,抛给张弛一句话:“我去洗漱,你先守着王猛。”

张大仙人有些郁闷地望着白小米,难不成她花费这么大功夫就是带着王猛过来睡了个觉,把自己当傻小子一样算了?再看王猛仍然睡得酣畅,手放在封闭舱上明显能够感到因为这小子的鼾声而产生的震动。

张弛打了个哈欠,这一夜够难熬的。

等了半个多小时,方才见到白小米下来,她刚洗过了澡换了身衣服,身上还有股马鞭草沐浴露的香气,张弛喜欢这味道,吸了吸鼻子。

白小米打开了封闭舱道:“走吧,把他扛到车上。”

“你把我当壮丁使唤?”

“有没有搞错,你是男人啊,他块头那么大总不能让我背着他吧?”

张弛无奈只能将王猛给扛了起来,这小子睡得跟死猪一样,不知道白小米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张弛将王猛送上车,看到白小米仍然在车外,催促道:“赶紧上车,我送你们回去,我得抓紧补觉去。”

白小米道:“你送他回去吧,没事了。”

张弛愣了一下,本以为白小米要跟着一起走呢。

“没事了?”张弛指了指王猛。

白小米点了点头道:“没事了,都解决了,你放心吧,他会继续老老实实当保安的。”

张弛将信将疑,开车离开,把王猛带回上肉苑,车刚刚停好,这货就醒了,眨了眨眼睛道:“哥,小白姐呢?”

张弛没好气道:“走了!”

王猛道:“不是要送她去医院吗?怎么天亮了?”

张弛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王猛笑道:“怎么会啊,我记得小白姐晕倒了,咱们送她去医院,我怎么就睡了?”

张弛道:“你还准备走吗?”

“走哪儿去啊?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去哪儿啊?哥,您是不是嫌我吃得多干活不够勤快,想把我给辞了?”

张大仙人就猜到是这个结果,白小米一定在王猛身上动手脚了,不排除删除了他的部分记忆,不过无论怎样,王猛肯留下就是好事,张弛隐约觉得,这小子想要出走也和白家有关,改天一定要好好盘问一下白小米。

张弛熬了一夜,实在是有些困了,让王猛开车把他送回小屋,途经浴室的时候,张弛想起有阵子没泡澡堂子了,他决定去澡堂子里面泡个澡,然后再敲敲背,捏捏脚,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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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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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鹜飞警觉地把刚刚起卦用的荆棘条打乱,然后朝四外张望。

然而此时,那危险的气息似乎又消失了。

他再次思考起刚才的卦象来。

本卦“大过”卦,排在易经第二十八卦。

二阴包四阳,这一卦本就不吉,但结合当前的事情,却又似在鼓励齐鹜飞前进。

然而变卦过于凶险,实在教人难以放心。

“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

困于石,这句很好理解,符合这里的地形地貌。

蒺藜带刺,伏于地,预示着危险可能在脚下,且隐藏于普通事物中不易发现。

入于其宫,不见其妻,这两句就不好理解了。

宫,是对应花面狸藏身的洞穴?还是指别的什么?

其妻又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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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鹜飞忽然担心起小狐狸来。

不会是小狐狸出了危险吧?

得赶紧吧她叫回来。

为了一只跟自己毫不相关的花面狸,把自家山上的小狐狸搭进去可不划算。

端木薇问他:“怎么样,算出什么来没有?”

齐鹜飞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宫殿之类的。”

“宫殿?那就只有纳兰城的旧皇宫了,这大山里哪来的宫殿?”端木薇说,“你到底算出什么来了?”

齐鹜飞说:“此行凶险,可能会被困在山里,要当心脚下的蒺藜,另外,你知不知道麒麟山有没有和宫殿有关的地方。”

“宫殿?”端木薇想了想,“獬豸洞算不算?”

齐鹜飞说:“獬豸洞是个洞啊!”

端木薇说:“獬豸洞以前是赛太岁的洞府,赛太岁是妖王,那可不就是王宫么?再说,你忘了金圣宫娘娘了?金圣宫娘娘在赛太岁的洞府里住过三年。”

齐鹜飞摇头道:“我看过地图,獬豸洞在山的另一边,和我们相距甚远,而且那里是景区公园,游客很多。”

端木薇说:“景区那个獬豸洞是后来建的,不是真正的獬豸洞。”

齐鹜飞奇道:“那真正的獬豸洞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端木薇说,“听家里长辈说起过,当年齐天大圣大战赛太岁,救出金圣宫娘娘以后,就把一金箍棒把獬豸洞毁了。”

齐鹜飞心头一动,这倒是和卦象对应上了一部分。

妖怪选择洞府和人类不一样。

人入山修仙,会尽量选择山的高处,以沐浴天地灵气,日月精华;

妖怪却喜欢在山涧深处,阴气浓郁之地,一来可以借阴气滋养妖丹,二来也是躲避仙人视线。

赛太岁在麒麟山的洞府必然是在地势低洼的地方,被孙悟空捣毁后可不是成了地宫了吗!

而且洞府埋在山体内,必然梁断柱歪,岌岌可危,也符合“栋桡”之象。

难道花面狸的巢穴,就在獬豸洞内?

齐鹜飞似乎明白端木家族参与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了。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个卦象里的“凶”恐怕不是花面狸那么简单。

城隍司、端木家族,加上仙盾局,现在的麒麟山不说草木皆兵,也算得上高手林立了。

一只三尾花面狸翻不起什么风浪。

那么凶在何处?

齐鹜飞疑惑不解。

“端木小姐,你们家族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问道。

“当然是为了抓花面狸。”端木薇说。

齐鹜飞神色一凌,道:“前方凶险难料,端木小姐,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我……我没有骗你!”

不知为什么,端木薇见到齐鹜飞严肃的样子,忽然有点心虚。

齐鹜飞道:“你们是要找赛太岁的宝藏吧?”

“你……你怎么知道?”

“我算出来的。”

“你真能算出来?”

端木薇有点将信将疑。

齐鹜飞说:“我还算出来,赛太岁的宝藏里,有金圣宫娘娘的遗物。”

端木薇轻“啊”了一声,道:“真的?”

齐鹜飞不说话了,开始整理刚才起卦用的荆棘条。

高人一般到这时候就会保持沉默,越沉默,别人就越觉得你是个高人。

果然,端木薇自己就忍不住了,问道:

“那你能算出来獬豸洞的位置吗?”

齐鹜飞说:“当然。”

端木薇兴奋地说:“那你带我去。”

齐鹜飞说:“那就要看你心诚不诚了。”

端木薇说:“我可以跟我父亲去说,宝藏分你一点。”

齐鹜飞脸一板,假装生气的样子:“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端木薇脸一红,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齐鹜飞又不说话了,收拾完了荆棘条,一声不吭地往前走了。

不管是大老板还是街头小贩,只要是生意,就要谈,就要欲擒故纵。

你盯着对手,对手就知道你急,价码就不会松口。

你一走,急的就是对手了。

宝藏啊,分我……一点?

一点就想打发我?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事也不是寻宝,得先把小狐狸找回来,不能让她陷入险境。

然后伺机而动,看看到底凶险在哪里,再决定是留下,还是跑路。

再多宝贝,也没有命值钱。

齐鹜飞一走,端木薇果然急了,说:“好嘛好嘛,你想要什么你说,我能答应你的就一定办到。”

齐鹜飞说:“你先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知道麒麟山宝藏的?”

端木薇说:“当年赛太岁掳走金圣宫娘娘时,不光掳走了人,还包括很多皇家珍宝。那三年里,赛太岁又搜罗天下奇珍想要讨好娘娘。孙悟空救走了娘娘,却没有搬走财宝,直接把洞府毁了。所以那些宝贝一定还在里面。”

“也许被当时的皇帝派人搬走了呢?”

“你别忘了,我们就是皇族后裔,而且是金圣宫娘娘的直系后裔,要不是为了娘娘的遗物,我们才不会兴师动众,那点世俗财帛,怎么会放在我们眼里!”

齐鹜飞心说,世俗财帛你们也许不动心,但修行宝物呢?

赛太岁可是观音坐骑金毛吼下界,它的洞府不会只有一件紫金铃的。

“那么,你们怎么知道花面狸就躲在獬豸洞里?”

端木薇说:“搜救队找到那个顾晓菲尸体的时候,在附近发现了一根金簪。当时我们没在意,后来经过鉴定,确定是旧时皇家遗物。”

齐鹜飞点点头,道:“所以你去虹谷县,就是为了查顾晓菲的死。”

“但还是被你抢先一步。”端木薇说,“你到底是怎么查到顾晓菲是死于花面狸之手的?”

齐鹜飞又找到一处锦鸡留下的爪印,然后一步跨过一道深沟,回头道:

“当然是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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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在验尸方面拿手,推理案情方面,却不如她哥哥。

见她哥哥若有所思的样子,当即便有些急眼了,“哥哥,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快与我说说好不好?”

小七哪里舍得看自己妹妹这副模样,她的话音才落下,他便当着万成知的面,凑近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小八闻言,黑溜溜的眼睛霎时瞪得又大又圆。

“所以,那天晚上他家中安安静静的,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家人都不在?那么,死者的死,是他家中人自己做的了?”

她对这件事简直难已理解,在她看来,家人间血浓于水,相亲相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害人性命之事?

小七语重心长的拍拍她细小的肩膀,“妹妹,这世间难已想象的事情太多了,以前我跟着娘亲到处……到处走的时候,见过了不少,比这些还要令人匪夷所思呢!”

小八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我在家中呆的时间太长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小脑瓜还小大人似的摇了摇,“这一次,我非得在外面长完了本事再回去。”

“好。”小七宠溺的望着她,“哥哥陪。”

大白在旁边有些不满的低吼一声,似乎在与他们俩人说,它也在!

两个小人儿相视一笑,不再说其它的,而是快步朝里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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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见到他们回来,脸上不仅没有先前的凝重,反而带了一丝轻松。

他心底不由暗叫了一声‘好’,猜到案情是有了眉目。

“小祖宗,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对案子的好奇心,令他忘记了那位的口令,直接唤了两人一句‘小祖宗’。

小七小八也没点破他,就当作是从来没有听到过一样。

小七回道:“想知道案件的真相,就得问这二位了。”

说完,他指了指死者的父母,小脸上的表情不再似看小八那般笑眯眯,而是微微沉着,颇有几分震慑力。

“我妹妹验过家二儿子的尸首,查到他胃里的食物残留物,与们家中的几道菜用料完全一致,所以,那日死者离家在申时离家之后,并非就此消声灭迹,至少,他是在用过饭后的一个时辰内遇害的,如若他没在家中用饭,那就是——们中有人送了饭给他!”

“没有……没有的事。”万父急忙分辨,“那日我们家中所有人都在,没有一人离开过,……”

“不用如此心急的反驳我的话。”小七打断他,“我方才故意叫的小儿子出去说话,便是为了避免们串供,他与我说了,那日们将下人全部遣退,让他也回了自己的院落念书,至于们,谁知道们做了什么?是不是离府了?”

“我们没有离府。”

“没有离府,那二儿子的胃里,怎么会有夫人亲手做的菜肴?”

“他……他定然是自己偷偷回府吃了一些剩菜剩饭,他情绪不佳,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下落消息,我们又能如何?”

“所以,们确定,他不见的那晚,们都在府里?”

“确定。”万父一口咬死。

小七也不想与他多废话,直接朝县令看过去,“县官大人,还请派几名官差在周边走访走访,主要问周边的百姓,有没有瞧见那晚,万府出去过人。”

他相信,只要走访细致,肯定会有人瞧见过什么。

县官朝张晓看过去一眼,张晓当即要领人离开。

万父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他有些无措朝前一步,正好挡住了张晓与其它几名官差的去路。

“各位官爷,我们当真是与案子无关的呀,们怎么能听信一个孩子的话呢?”说到这里,他抬手拍拍自己的心口,“才儿是我的儿子,都说虎毒不弑子,我们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再且……”

他顿了顿,“我是这一带的乡绅,管理下面的佃户,是需要威望的,若他们知道官府在查我,以后还如何信服于我?还请官爷们高抬贵手,莫要再让我万府雪上加霜了。”

古灵精怪的小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说来说去,二儿子的死,还不如想立的这些威望喽?”

“这……”

“那么,待他的感情,似乎也不怎么样嘛!”小八不给他多说的机会。

万父被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讽刺得面红耳臊。

若不是看县官待两个孩子的态度十分不同寻常,他只想当场让人将他们扔出去。

小七牵住小八的手,朝县官冷冷的看过去,“县官大人还是尽快按我说的去做吧,这桩案子的真相,可就在眼前了。”

县官闻言,后背上的冷汗霎时冒了出来。

他朝张晓一抬手,“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按照两个小祖宗说的去做,谁要再拦,便是阻碍公务,先拖到一边打二十大板再说。”

“是。”张晓应下。

万父听到要打板子,哪里还敢再作妖。

只能踉跄着往侧面退开,眼睁睁看着张晓带人离开。

小七牵着小八,找了个位置坐下,悠闲自在的等着张晓那边传来消息。

县官干站在一侧,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最为煎熬的,只有万家的几个人。

除了万家的幼子万成知之外,其它人的脸色全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很快,张晓匆匆赶了回来。

他这次识趣的没有先与县官禀报,而是直接面向小七小八。

“寻到一个人,他说在死者失踪不见的那日晚上,见到过死者父母与哥哥一同离开,死者母亲的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不待小七小八开口,一侧的县官直接冷眼扫向万父,“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说谎哄骗本官?们明明在那日离府了,却要谎称在家。”

万父万母一个哆嗦,连同他们的长子一同跪下。

“饶……饶命啊!”

他们只说了这一句求饶的话,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们还不老实交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万父万母抹着眼泪,哪里说得出半个字。

还是有些女气的万成忠长叹一口气,朝县令磕了三个响头才一五一十的道来。

“二弟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二弟媳的离世,他一直觉得是他愧对于他的媳妇,若他与他媳妇的性别倒换过来,那他便可以代他媳妇去死。”

说到这里,万成忠的声音忽地扬高,“他一日一日的变化,开始将自己装扮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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